夢
◎re53衍生
◎ooc 文笔渣
夢
文/六点儿水
「……金木？金木！」
金木研慢慢从虚无的海中浮上来之时，永近英良一直在呼唤他。
晚餐在饭碗里冒着新鲜的热气，头顶上暖黄的吊灯洒着温柔的光，窗外已是一片黑夜，但有着同样温暖的灯光在亮。金木坐在饭桌前的木椅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
永近朝他走来不由分说地把他手里的书抽走，嘴里念叨着没收没收之类的话，却拿起一旁的书签放进去将书本合好轻柔地置在一旁，嘴一撇夸张地做出生气的样子。
「喂喂金木啊，说好的来玩呢？」
——我在英的家里啊。
金木略微有些茫然地想着，永近看着他的样子报负似地揉乱他的黑发，拉开椅子做到他的对面叹了口气。
「好啦好啦吃饭啦！我开动了呦！」
即使还没有完全咽下去，也能感觉到名为好吃的感受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英也会做饭啊。金木咬着筷子想。永近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叹气起来，「金木啊……我在你眼里就是不学无术的混混小子吗？」
「难道英不是吗？」他笑了起来。
永近被噎了一下，回过神来像是弥补什么一样发出更大声的叹息，金木笑出了声，永近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在看什么书？」
金木刚收回的笑又一次掉落出来，「难得英也会对书感兴趣呀？」
「只是对谁家的什么书把我家的金木拐走了很感兴趣而已啦！」
金木向书的方向看过去，也许是看书太久而有些眼花，又也许是饭菜的热气太过氤氲，书的轮廓在一片温热中模糊不清。好在他还很清晰地记得书的内容，于是他回答永近，
「并不是很有趣的书，」他说，「大概不是英喜欢的类型。」
「讲了些什么？」
永近坐好，完全忽视了金木的话地，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于是金木就学着永近的样子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用他那温柔的声线讲了起来——
有一个女孩，家住在不大但温馨的房子里。女孩的父母很爱她，女孩的黑猫也很亲近女孩。只是女孩体弱，总是觉得寒冷，于是每到夜晚发抖的女孩总是缩在父母的怀里抱着她的黑猫说笑着睡去。
有一天女孩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个疯疯癫癫的男人，男人看到她的一瞬间爆发出喜悦的情感，嘴里念叨着女孩听不懂的话，拉着女孩的手就要带女孩走。女孩挣脱之后跑回家里缩在父母的怀里哭泣，父母抚摸着她安慰她。
男人像个幽灵一般。无论女孩去哪里总会看到男人，那男人似乎是为她而来，女孩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即使缩在父母温暖的怀里她依旧止不住地发抖，终于有一天她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男人站在她的床边要带她走，女孩挣扎着，过去的一切却向她倾倒出来，女孩看着男人熟悉的脸落下泪来。
原来一切都是女孩在父母双亡后的幻想，她从来没有温暖的房子温柔的父母和温顺的猫，只有一双骗了自己的眼睛。而当一直想要救女孩的男人终于找到女孩的藏身之所后，女孩已经拥着她那被想象成黑猫的布老虎沉沉睡去。
「……就是这样的故事。」
永近沉默了几秒钟，最后挫败地摇了摇头，「又是悲剧吗……」
「就说了英你不会喜欢啦。」
「那……金木你是怎么看待这个故事的呢？」永近问他。
我……是怎么看待的？
金木有些茫然，他想起来某些奇怪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像是冰冷的地板，黑白格子的房间，地下的花田。每个场景都带着浓浓的悲哀与绝望，以及对某种疯狂的事物的期待。金木本能地觉得恐惧和厌恶，但这一切不知名的情绪都在他触及到永近眼神的那一瞬间灰飞烟灭，于是他回答永近。
「我……不太认同男人的做法。」金木低着头小声地说着，「男人对女孩的执着太过于刺激女孩的记忆，让女孩想起来了悲伤的事情。如果男人放弃了女孩的话，女孩就能和她的父母，猫永远在一起了。」
永近看着他沉默不语。金木像是触碰了什么禁忌一样有些瑟缩，踌躇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却闻永近叹气。
「但无论女孩想没有想起来，她的父母早就死了啊，她也根本就没有猫。」
「但至少在梦醒之前，女孩非常幸福不是吗？」
「但是女孩只有醒过来才能活下去不是吗？」永近反问他，「如果她早些醒过来，不就能避免被冻死的结局了吗？」
活下来？
活着。
心脏会跳动。呼吸会继续。会说话。会有视觉。会有嗅觉。会有听觉。会有味觉。
——会疼。
「为什么一定要活下来呢？」他喃喃地说着，「一觉睡下去，沉溺在幸福的梦里死去，一定很温暖吧？美梦永远也不会结……」
「金木！！」
耳边传来永近急切的呼唤，金木一怔终于回神，茫然间见永近用着他从未听过的严肃语调不容置疑地问道，「这是个故事，不是吗？」
金木沉默许久，忽的扯出个空虚至极的微笑来，
「对，这只是一部小说而已啦。快吃饭吧。」
如果可以死去的话？
一直到躺到了床上，金木依旧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些可怕的，永远不想知道的事会彻底地消失掉。不用再看。不用再听。不用再闻。不用再触碰。厌恶的恐惧的不安的茫然的痛苦的悲伤的绝望的麻木的寒冷的疼痛的——
统统死去？
所以……？
金木不受控制地抬起自己的手，仰仗着自己极好的夜视能力看那手背上的血管，目光移向手腕处想象着那里血液的流动，在心脏规律的跳动里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
想要、割下去？
嘿。
金木屏住呼吸，右手慢慢地，慢慢地，移向左手腕的动脉——
「金木？」
金木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至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借着透进来的光亮他终于看清了来者。
「……英？」
永近笑起来，「是我。」
金木一瞬间慌张起来，他把自己抬起的手放下似乎担心敏锐的永近会看出些许端倪，随后他平定了一下呼吸做起来打开了床头的台灯。霎时间暖黄温柔地拥抱整个房间，金发的永近融在暖光里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气息。金木得以将那一瞬间疯狂的冲动暂时抛弃，开起玩笑来，
「这么晚，英是想夜袭吗？」
「嘛……」永近挠了挠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看起来有些踌躇，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接下来的话，金木偏了偏头表示自己很乐意听下去，永近猛地像得了什么鼓励似的露出灿烂的笑来。
「抱歉啊金木，我刚才思来想去睡不着，还是没法认同金木你的想法啊。」
「什么？」
永近走近他。金木呆呆地看着永近一点点向自己靠近，坐在床沿上伸手拦住他的肩膀，表情变得温柔却庄重，
「如果女孩不醒来的话，她如何知道还有人在爱她呢？」
爱？
爱？
「会有人……爱她吗？」金木茫然地问。
「会有啊。」
永近笑起来。
「无论是梦里活着的父母，那只黑猫，还是一直试图找到她唤醒她的男人，」永近的声音又轻又缓，他平静地注视着金木的眼睛用安慰不安的孩子那样的语气说着，「甚至是看书的你，还有我，」
「——不都是，爱着她的吗？」
「是这样吗？」金木问，「即使她没有做过任何让人高兴的事？即使她一直在糟蹋男人的心意？」
「是啊，金木。是这样的。」
永近微笑着，呼唤着他的名字。
「金木。」
金木研有些茫然，他思索着书里的女孩思索着永近的话，他思索着有关爱有关死去的事浑浑噩噩理不清头绪。他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又能够说些什么，只能仍由不知从何而来的莫名激荡的情感反反复复地重刷着坏死的五脏六腑。忽然间就有什么无色透明的液体滚落到被单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暗。周围的一切都似乎在模糊在旋转，一片茫然的海里唯有永近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
「所以，就当是为了我也好——」
「千万别寻死啊，金木。」
金发青年踩着一地血污喃喃自语，在他前进的方向刚刚结束一场有关梦与幸福的恶战，有个灵魂在绝望地怮哭。
fin.
想说的东西：
看完53我炸了一下午……拉着不看喰种的室友妹子絮絮叨叨了好长时间，估计人家要烦死了我还心塞到晚上睡觉还没通。没忍住还是码了篇文。
有关幸福的梦以及想要死去的金木。
一直在想如果金木想死的话那牵制他一直没有去死的因素里会不会有英？金木要是从小就一直有点扭曲的话那一直在他身边的英应该是会发现的，所以就脑补了英极力阻止金木死的情节。
喰种剧情越来越心塞了，我现在身边连个陪我一起看漫画的都没有，心塞只能自己憋着。永研我一直舍不得写be，我觉得原著就够惨了同人再写be我还要不要好心情了。
现在特别想英。
该回来了吧，英。
即使如此我还是萌着永研。就算以后西瓜发疯把英也弄黑了我也……还是会喜欢永研。窝窝以后会努力产同人的！就算是被不断地打脸我也会继续产的！
抱歉逻辑混乱扯了些有的没的，我其实只是想说窝窝不会放弃永研而已QAQ
感谢您看到这里。
